秦真真这回智商没把她自己推到张家对立面去,说你们张家怎么怎么欺负人了,那样说就是把张家大房都捎带进去了。而是把熊氏与她一起摆到了张家儿媳这个身份上来。
她身为儿媳是熊氏的晚辈,自然不好指责熊氏。但是同为张家媳妇,要是熊氏真的抹黑了张家门楣,张家大伯肯定是不会答应的。列祖列宗都抬出来了,熊氏她还能强的过祖宗?
秦真真的声音可不小,院里院外的人都听了个一清二楚。因着刚才熊氏赶人,村民们人虽然心里不痛快,但还是都出了张家院子,心有不甘的众人都在院墙外面听热闹呢。
这会儿听见秦真真这话里夹枪带棒的,就有人故意大声嚷嚷道:“可不是嘛,都当大家伙儿傻,看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呢?这种以怨报德的人不光是坏了他张家的门风,还把我们整个小岗村村的风气都带坏了。咱可得去找村老们说说去。”
张家大伯刚才还觉着秦真真这个侄媳妇不是好的呢,这会子一听院外的起哄声也觉得熊氏这个弟媳妇不对了。你说你要整治儿媳妇儿吧,找啥由头不行,非拿出这么一个被人一戳就破借口来。
他要是此刻再偏着熊氏就真的是置张家的脸面不要了。罢了罢了,这对婆媳俩都不是省油的灯,他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
“天色都已经这么晚了,老大老二咱们都回家去吧。”
熊氏一听这话急了:“大伯,你们这就回去了?这个忤逆不孝的东西就这么留着?”
张家大伯没好气地道:“不回去你管饭?她再忤逆不孝这整个村里谁不知道你一家子吃呀喝的都是你儿媳妇儿挣的?”
“对呀,可不是这样!”院墙外有好事者回应道。
“这熊婆子可真是懒死了,家里头穷成那样还天天儿在家歇着都不知道搭把手,一家子的活计都叫儿媳妇儿一人干了。”院子外面的故意大声议论着,膈应膈应熊婆子。
张家这对婆媳俩,刚才一个赶他们走,一个给大家零嘴吃,他们很自然的就吃人嘴软了。
等到张家大房的人也都走了以后,失去倚仗的熊婆子突觉凄凉,悲从中来,坐到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一边哭一边数落:“啊呀,老婆子我的命好苦啊。娶了个忤逆儿媳坏心肠啊~~~”
声音尖利刺耳,就如鬼哭狼嚎一般。秦真真听了受不了,又怕旁人听了以后误会她在家怎么欺负熊氏呢,她赶紧把院门大开,以示清白。
“这是怎么了?”院门口传来张鸿的询问声。
秦真真看见张鸿回来,立即丢了手里的零食迎了上来。
“老公~”两行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余下的话语全都卡在喉咙里,再也说不出口。先前她一人面对这一切时还没觉得什么,现在看见张鸿回来了她感觉好委屈,这特么不光委屈还憋屈。
“你怎么都跟电影里那些警察似的,事情都结束了才到场。你知不知道我刚才想死的心都有了。”秦真真低声埋怨完这些再忍不住呜呜的痛哭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