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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永恒诀别之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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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永恒诀别之暗
  细长武士刀散发出的黯淡光泽,让北野一阵揪心。他回想起在【朱雀院】练居合的日子;拔刀前的屏息凝神、鹰隼一样锐利的目光在掠过目标的瞬间,斩落的快感鲜明的烙印在脑海里。
  从朱雀院结业后,这把伴随他数千个日夜的腹花刀也被他供奉在家中。
  北野正在翻看曾经的照片。
  虽然已经从东京警视厅退休多年,但他的学生依然和他保持着联系,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寄一些信件过来,有的是他们在处理案件时遇到的疑惑,有的是北野曾经用过的打火机,有的时候也会是一些钱。曾经他带过的学员都已经成为了各地警队里的中流砥柱,望着相片里那些熟悉的笑脸,北野感到了些许宽慰。
  其实五十岁的年纪是远远达不到退休的标准的,但他的腕部在执行任务受伤之后已经不再允许他继续工作下去了;他每次吃饭时都能把饭抖落在地上,像是一个帕金森患者一样让人恼火;当他满厨房找防抖勺的时候,女儿清水就会嘲笑他是“老头子”。
  他将相册合上,下意识的摸出烟盒,犹豫了片刻之后,并未点燃,而是将它打开放在鼻尖嗅了嗅。
  从警队退下之后,虽然还享受着原本的薪资待遇,但长期在家造成他的时间概念越来越模糊,往往在阳台上的椅子上坐下没多久就不知不觉睡着了——直到傍晚的凉风把他吹醒。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腕部的伤已经不能支持他使用任何武器了,但看到电视机柜上已经许久没有擦拭的配枪,他就会心痒,过去那把他视若生命的武器已经变成了一个装饰物,就连那把院长赐予他的名为【樱流海】的腹花武士刀都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
  墙上的时间已经过了八点,闹钟响起,北野的眼睛里恢复了光芒,晨鸟的细碎叫声和一切声音重新出现在了不大的客厅里。
  他轻轻推开卧室的门,声音便从房间里传了出来;屋子里早已透亮;金色的阳光从窗外洒进来,铺在叠的整齐的被子上。
  女孩儿已经醒了,听到开门的声音后并没有看过来,她抱着膝盖倚靠在床头,枕着双臂倾听着外面学生们骑单车嬉闹的声音,她的眼神清澈而好奇,像是刚刚接触到这个世界的新生儿一样瑰丽,似琥珀般倒映出蔚蓝的天空。
  这样的日子已经持续了很久——在此之前清水患上了肺动脉高压,一种罕见的肺部疾病,她常常呼吸不过来,嘴唇开始变成冰冷的蓝色。为了治疗北野花光了他几乎所有的积蓄,但清水依旧要依靠大量药物支撑自己;长期服药又致使她患上了厌食症......清水在那之后便陷入了奇怪的状态,她似乎不太想搭理北野了,作为她的父亲,北野仿佛成为了她最熟悉的陌生人。
  “清水。”北野轻声的呼唤,那个清瘦的女孩看过来,背靠阳光的她看不清面部的表情,但依旧能感受到她目光里的疑惑以及遗世的陌生感。
  如果只是不愿意搭理就好了,北野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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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水看着那个小心翼翼走进来的中年人,她接过他手中的水。
  不知道这种陌生感已经持续多久了,但好像是理所当然的那样,无论是接受或者排斥都没有情绪上的波动,喜怒哀乐就像是时间那样不断消逝在她的世界里,她看着北野,试图回忆起曾经的日子,皱了皱眉头。
  这个不会照顾人的父亲,经常把味增汤弄得一塌糊涂;就连最简单的纳豆也不会腌制,每次看他在厨房手忙脚乱的样子活像是动物园里的狒狒,不是碰倒了杯子就是弄碎了碗;他经常坐在阳台上睡着,下雨时身体被打湿了也不知道,明明才五十三岁却像是七八十岁快要行将就木的老头子一样;以前在警队时生活规律的样子在短短几年内消失的一干二净。
  他还经常在喝酒回家后神经质一样轻悄悄的推开自己的房门,给自己把被子压实,把脚下的被子卷到里面,再像个老检察官一样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看着自己睡觉的样子——然后再发出如雷的鼾声吵得她无法入睡;她不得不“一不小心”将床头柜上的发卡打到地上,惊醒北野好让他回到房间睡觉。
  因为疾病从东京大学辍学之后,她就一直在医院接受治疗,很少时间能呆在家里,但当目光偶尔触及到客厅里的全家福时,那种不知何处而生、迫切的想要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的心情会如同野火一般迅速燃烧起来。
  但是脑海里关于母亲的回忆却依旧越来越少了。自从她离世之后,北野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更加颓废,他经常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翻看以前的照片,如数家珍一样将他们仔细的擦拭干净,拿出来,放进去,再拿出来,再放进去......
  这样的日子也挺好,她想。
  她听她讲过这样一句话:【离群索居者会有两种状态,一种是近乎神灵,另一种是沦为野兽】,用这句话来形容她和北野再合适不过,她是神灵,北野是......她的父亲,理应也是神灵;但更准确地说,他们现在就像是野兽那样互相舔舐着对方的伤口。
  北野出去了,清水服完药片,她偷偷从枕头下面拿出一块硬糖含在嘴里,垂眸看着自己的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