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的一番操作,把众人都给弄懵了,望向花重锦的眼神也变得复杂起来。
花重锦亦是微微一愣,她没想到丫鬟会忽然咬她一口,但很快她调整好情绪,微微一笑,淡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丫鬟一愣神,随后回道:“王妃您不就喊我红儿吗?我就叫红儿。”
看她反应淡定,应对自如,花重锦明白,她绝对是早就做好心理准备的,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样被吓坏了。
聪明反被聪明误。
花重锦淡淡一笑,开口说道:
“红儿,你说下我是怎么让你为我做事的。”
红儿下意识的望了花玉容一眼,而花玉容则扭头看向一边,压根就不搭理她。
她求助不成,只得开口说道:
“王妃私下给了我一张银票,让我按你的吩咐做事,并跟我承诺,只是想除掉楚含玥,不会伤害到太子府任何人,而且绝对保证我的安全。是我鬼迷心窍,才会接下银票,帮你做事。”
说着,她从袖子里摸出一张银票,交给太子。
太子看过后,沉着脸子说道:“果然是摄政王府的银票。”
说罢,他望向花重锦,叹道:
“皇婶,你怎么说?”
皇后在屏风随即接口说道:
“王妃,到底是你贼喊捉贼,还是怎样,请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今儿难以向来参加太子婚宴的所有宾客交代。”
花重锦却不着急,她行礼应道:
“皇后娘娘放心,今儿必须有个交代。这件事暂且不提,再说解酒汤,我开的药难道也是想诬陷谁?”
说到这里,她略微停顿下,对太子问道:
“今儿在太子府,从一开始我就察觉到有些异常,所以早就留了个心眼,做了应对准备,太子不会怪我暗自行动,反客为主吧?”
太子沉着脸子,还不等回应,一直冷眼旁观,没怎么说话的秦九绍开口了:
“你是太子皇婶,是长辈,在这大喜的日子里,为他私下处理麻烦事是应该的,毕竟他自己不能触这个霉头,更不能坏了皇兄皇嫂的雅兴。
你怎么还在顾虑这件事?我不是跟你说,一切不好后果有我承担,你只管去做吗?”
说完,他行礼问向皇上:
“皇兄,你说臣弟说的对吗?”
皇上还能说什么,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真凶难辨,他点点头应道:
“九邵说的极是,王妃不必多虑,你怎么做的只管说出来就好。”
花重锦这才松口气,回道:
“下午彩莺带我回宴席上,处处受阻,以至于转路经过关鸩鸟的院子,我就预感到事情不妙。怕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我经过鸩鸟院子来说事,诬陷我下毒。”
彩莺就在现场,她向前几步,行礼应道:
“王妃所言属实,我们被逼的没法,只能转道经过鸩鸟院子。也是奇怪,太子府这么大,早不堵路晚不堵路,为何我带王妃回宴席上时却各种堵路。”
太子听完,脸色有所缓和,他问道:
“谁让你去接王妃回宴席上的?”
彩莺回道:“当然是侧妃娘娘。”
太子继续问道:“将每处堵路的原因及管事的详细给我讲述一遍。”
彩莺便照实回答。
太子随即便将那几个管事叫来,经过一番询问,竟然也是那个红儿安排的。
太子脸色再次变的很难堪,对着躲在人群中的花玉容怒吼道:
“侧妃请你出来解释下。”
花玉容从人群中走出来,面色惶恐的解释道:
“太子爷你知道的,最近我和我姐最近感情很好,我姐对我有恩,我怎么可能会害我姐?我和我姐是亲姐妹,她好我才能更好,害我姐岂不是毁了我自己?太子爷你一定要相信我。”
闻听这番话,太子沉默了,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于是,他又望向花重锦。
花重锦面色从容,她微微一笑,说道:
“好,这又牵扯到一个问题,红儿到底听谁的。那么咱们再继续下一个问题,我走后,谁在解酒汤里面添加了两味药材。”
她的话音刚落,尚兀带着一个厨娘走进来:
“王妃,她在您走后往解酒汤里添加了东西。”
太子疑惑地问道:“你看到了?为何不早说?”
尚兀行礼抱歉的说道:
“我家王妃受到无端猜疑,好心没好报,我等做奴才的自然要为主子洗清嫌疑。这也是我家王爷默许的,刚才我厨房略施手段,就将这人给审出来了。想必太子也希望今儿的事,能水落石出,是非曲直给大家一个交代,圆满解决,方不负这大好的日子。”
这番话听得众人连连点头,甚是不少人暗暗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