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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三章 奴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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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说什么......熟人?请容我提个问题,我的工作包括和来历不明的‘熟人’见面吗,尊敬的管事先生?我还以为贾维赫不是拉皮条的地方呢。”薇奥拉用温和的微笑向他提问。
  然而布洛克管事却什么话都没说,只是面无表情地仰躺在椅子上,把背往后靠,用极度无聊的眼神打量着深灰色石质天花板,好像是上面有裸女在搔首弄姿。
  一旁朴素的石壁炉里燃着橙黄色的火焰,但却奄奄一息,虚弱得好像是要当场死掉。是的,布洛克是个魁梧干练的老头,说话向来简短,总是公事公办。他在过去也是贾维赫雇佣兵,因而年近六十还是面色红润,虽说十来年前就已秃顶,但是两鬓的络腮胡子却异常茂盛。在卡斯城的贾维赫办事处里,他基本上负责所有任务发派,也算是颇具权威。
  但是薇奥拉不是布洛克的心腹,他也不会为了一介只管拿名单干活的外围人员就得罪帝国执政官,两人都对此心知肚明。这个世界向来现实,骑墙派的贾维赫更加现实,要不然它就得改名“贾维赫兄弟会”而不是“贾维赫雇佣兵”了。
  薇奥拉一边收敛微笑,一边阴着脸盯了他好几分钟。然而布洛克只管往椅子里面下沉,整个人都比刚才矮了一半,好像他屁股底下是黏稠的淤泥沼泽,他已经快要陷进去淹死了。这个不要脸的老东西自知理亏,正在装模作样地和她玩保持沉默的游戏。
  这地方顿时安静下来。布洛克管事看她老半天没反应,只好皱紧眉毛,捻捻白胡子。他看着桌子对面脸色发阴的薇奥拉,吧嗒了半天嘴巴,最后清清喉咙:“我理解你的顾虑,薇奥拉,我十分理解。不过我保证,那位执政官是怀着和平的目的而来。我仔细端详过她的神色,并作出了这个决定,希望你也能理解。”这场面话说得倒是挺好听,要是换个男性执政官,你的说辞是不是就要变成“怀着爱情的目的而来”了?
  “我只试着理解过被我剥皮的人呢,感觉稍微有点难。”薇奥拉把嘴弯成一条柔和的细线,“那么在您看来,我要怎样才能理解您的好意呢?”
  “我以前也试过被剥皮,感觉有点痒。”老东西回答,皱皱眉毛,又瘫回椅子里头,望着办公厅的弧形墙壁发呆,神情极度无聊。他端详了老半天墙上的挂毯,才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得放下视线,把目光落在她保持微笑的脸上,吹了吹络腮胡子,“你怎么还在这里?”你怎么还在装老年痴呆?
  “我正思考您刚才是在嘲笑我,还是在认真地回答我的问题,尊敬的布洛克管事。”等我什么时候离开这个分会,我就把你全家都闷死在床上,脑袋剁下来摆成一排,挂在这地方的壁炉上当装饰。我要从你开始,在你从来直不起来的老腰上捅一百把匕首,然后把你的烟斗点燃塞到你喉咙里。
  然而薇奥拉继续保持合乎礼仪要求的微笑。
  “哦,没错!我是在认真回答你的问题,薇奥拉,我向来都会认真回答问题。你不是想理解我的好意吗?我看到执政官大人那样友好地找我谈话,——从来没有那样友好过,友好得不得了!而我这个糟老头呢,向来自认理解人心,当然会满怀好意地把你介绍给她。”贾维赫的管事边说边从桌角的抽屉里掏出一支乌木烟斗,慢条斯理地点燃,接着慢条斯理地吸了一口。“她说你是什么‘卡恩’人,薇奥拉,她还说她抱过小时候的你。你们难道不是亲戚吗?”
  那位阿尔泰尔执政官的确知道她是卡恩人,当初那次也勉强能算是抱过她。要是她当初没被她差点宰了就更好了。
  “你觉得我们是亲戚?”她反问,“你觉得?”
  他喷出一口烟圈。“反正不是亲戚也是关系很好的友人。你也不可能就这样转头离开,干嘛不把心情放轻松一点呢?”
  “嗯,谢谢,亲爱的管事先生,您真懂怎么安慰人。”
  ......
  至少有一点布洛克说得对,薇奥拉是绝对不可能就这样转头离开的。
  帝国在卡斯城派遣的执政官——那名装模作样的军团长就站在门外走廊。她穿着黑色大衣,戴着黑色手套,大衣边上镂满仿佛生锈的暗淡金边,若非她顶着头银白色长发,简直像是从阴影里面掉出来的鬼魂,要彻底跟黑暗融为一体。
  薇奥拉不知道她活过多少年了,但是看着也就三十来岁,长发虽说垂至脚底,却洁净无暇,用某种巫术保持着一尘不染,乃至身后肮脏的墙壁在她映衬下都显得发黄。那眼睛明显不属于人类,外圈的红瞳中间围着里面诡异的蓝色方块,兴许是巫术所留痕迹,轻瞥一眼就会让人浑身都不舒服。
  阴郁的微笑倒是和以前一模一样,仿佛任何世间俗事都没法惊扰她。
  她在注视我,打量我,观察我。
  “你好,薇奥拉,”阿尔泰尔开口,“时隔两年,可对我留有记忆?”
  深刻得不得了。
  这个人两年前的样子在薇奥拉心头盘旋,让她的手指微微发颤:在梦境迷道当中,在两年前,阿尔泰尔就站在她眼前,用悬浮的剑刃从容不迫地切开她的咽喉皮肤,为她带来生涩的、冷冰冰的刺痛,也让她的鲜血从恰到好处的伤口里流下来。那时候,从那张狂风中略显苍白的嘴唇说出的话,到现在也一直在薇奥拉的灵魂中回荡,时时刻刻:“为你的生命做出决定的人——到底是谁呢?”
  令人惊奇的是,某些日子总是可以无视岁月的流转。它们不是单纯的记忆,而是毒素,潜伏在灵魂深处,直到恰当的时机到来,便彻底激发,用永恒的昨日感染今日,也浸透明日。
  即便此时此地,即便时隔两年,又远离梦境迷道那个不起眼的积雪悬崖,薇奥拉仍然可以记起那个问题,——和萨塞尔给她留下的问题如此相似,却更残酷。她上一次从昨日的记忆里体会到暖意或柔情是什么时候?她又有多少次将她“亲爱”的老师给她留下的问题,与此人给她留下的问题相互重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