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妞的脸胀得通红,急着分辨:“没有,江二婶,我就吃了二丫给了一小口糠饼,二丫也不是偷的。”
“不是偷的?那是哪来的?我们家还没有富裕到糠饼随便吃!”江二婶看了眼手中的糠牌,对着江瑟瑟露出凶光,咬牙切齿地骂:“你这个不干不净的东西,让你做事跟手脚都断了似的,懒得恨不得身上都长出蛆虫来,吃东西倒比任何人都积极,不用叫就自己偷着吃,你说我们江家养着你这个赔钱货做什么?养肥了过年杀了卖肉么?小贱胚子!”
“你再骂句试试!”江瑟瑟冷冷地看着江二婶。
“怎么?你还想再打我不成?我可告诉你,你打长辈那可是要天打雷劈的,死了也进十八层地狱油锅里煎着刀山上踩着,让你死了都不安生。”
“二婶这种人都不会被下油锅,我怕什么?”
“……”江二婶一愣后又盘着腿坐在了地上,哭天呛地起来:“哎呦,这日子可没法活了啊,这小辈居然当着长辈的面红口白牙的咒着长辈去死,这真是没有天理啊!我可怎么这么命苦啊?我这是作了什么孽啊,我好好的一个闺女家要相貌以有相貌,要人才有人才,怎么就嫁进江家这种下三滥的人家,生生的让一个晚辈打脸啊!我活不了啊……”
江二婶一面哭闹着,一面还拿手打自己的脸,那样子却是重重的抬起,轻轻地放下。
周围一些人听到江二婶在闹,又看到江瑟瑟站在那里,都不约而同的走了过来。
听到江二婶的哭诉都用不赞同的目光看着江瑟瑟,这乡村人家比较纯朴又都讲究孝道,虽然江二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江瑟瑟身为一个小辈打了晚辈总是不对的。
“二丫,你怎么能诅咒你二婶呢?”
“是啊,你二婶这个虽然嘴上没有把门的,但心是不坏的,你小小年纪怎么能忤逆长辈呢?”
“对啊,二丫,你看看你把你二婶气得,连站也站不住了,你赶紧跟你二婶道个歉吧。都是一家人,没有什么深仇大恨。道个歉就过去了。”
“二丫”二妞也扯了扯江瑟瑟的衣袖,小声道:“你就跟你二婶道个歉吧,否则一会你奶饶不过你的。”
“道歉就会放过我了么?”江瑟瑟看了眼二妞讥嘲一笑。
二妞窒了窒,喃喃道:“总归要好点吧?”
江瑟瑟淡笑了笑,并不理众人,什么名声,什么孝道,跟她有屁个关系?她又不是这个江家的人?
看到江瑟瑟不理众人,居然还往河边走去,一边劝说的乡亲们脸色不好了:“二丫,你怎么能这样?我们这么多长辈在这里跟你说话,你居然理也不理?”
“是啊,二丫,你爹娘是怎么教你的?就是这么教你对待乡亲长辈的么?”
“唉,这二丫也是,越长大越不听话了,怪不得二丫奶要将她卖到陈家去。”
“原来我还可惜这丫头,现在看来也没有什么值得可惜的,这么不听话,卖去陈家调教一番也是为了她好,二丫奶这么做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