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是谁？”余白开口道。
司少琛走过去，看见电脑屏幕上跳跃着红字，显示有人正在不断的修复他制造出的漏洞。
“应该是个厉害人物。”司少琛沉声道，“不过得查出来才知道。”
“恐怕没那么容易成功。”余白垂眸，“他们不止一个人，而且手法非常熟练。”
“若论技术，应该没有比你更强得了。”司少琛直起身子看着他。
余白头垂得更低，似乎不习惯这样的夸奖：“但是他们人多，可以迅速填补漏洞，我做一个，他们就填补一个，就算是我速度再快，也不可能赶上他们的修补速度。”
“那就做出一个，令他们无法修补的漏洞。”司少琛淡淡道。
“可一时半会做不到。”余白抬了下帽子，露出苍白的半张脸，但又很快缩了回去，“他们能力都不差，一般的漏洞他们很快就可以破解了。”
“我没有那么多时间。”
司少琛眼眸如漆黑的夜一般浓重，眉宇间锐利冷峻：“我要尽快拿到对方所有的信息。”
藏在帽子底下的脸安静了几秒：“你应该多聘请几个人。”
“没有人，比得上大名鼎鼎的key。”他的语气很平静，好像只是在阐述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余白的身子却骤的颤抖了一下。
他的声音低闷：“别这么叫我。”
他呼了口气：“这个世界上，早就没有key了。”如果不是还要找到某些东西，连余白这个名字，也会消失在这里。
不过还好，这样的日子，不会持续太久的。
他微微抬头，尖细的下巴滑出一个弧度：“别把什么事都指望在我身上，你知道，我不想做这个的。”
“但你还是选择了这条路，因为你有必须做这个的理由。”司少琛淡淡道，“那样东西以及有眉目了，我让人去查了，如果查到，第一时间会送到你手上。”
即便是隔着帽子，似乎都能感觉到余白的眼睛亮了一下：“真的？”
“我有骗过你？”
余白的手在键盘上顿了两秒：“给我一点时间。”
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硬盘，小巧玲珑只有半个手掌那么大，他盯着硬盘，似乎在思考什么，好一会，才将硬盘插进了电脑里。
电脑迅速闪动了一下，切换到另一个界面。
一个熟悉的名字，跳入眼中。
余白的手指微微蜷缩，骨关节泛起了青白色，修长白皙的手指在鼠标上停顿了许久，才按了下去。
熟悉的响声，熟悉的界面，这些曾经刻意被他尘封在记忆里的东西，再度浮现出来。
余白的手指迅速在电脑键盘上敲击着，只是这一次，他的速度比之前要快上许多，也没有再说一句话，仿佛整个人已经融在了电脑里。
司少琛也回到了办公桌后，开始处理公事。
除了电脑键盘和写字的声音外，这个办公室没有一点人声。
“好了。”
余白停下手，看向电脑上已经跳出的绿色字幕，在司少琛过来之后，敲下了回车键。
下一刻，一封封邮件和对话框，便出现在眼前。
“你要搜索什么？”余白问道。
“新闻。”司少琛顿了顿，“关键词还有，秦意欢。”
余白手下未停，他根本不在意司少琛想查的是什么，也没有一点少年人该有的好奇心，只是单纯的为了完成任务。
很快，搜索结果便出来了。